紙醉金迷。
我們久違的相聚在玩樂次元中的KTV,有著好幾位音樂之神候補在其中,幾乎所有路過的人都為了從門縫流洩而出的音樂而心醉。
巨大的包廂燈光昏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彼此因喝了酒放鬆而不想壓抑的真身填滿了空間。
「我要聽泡沫!」喝了幾杯調酒微醺微醺的我,一把撲在你腿上。
「──最好的滋味就是耐人尋味──」歌唱到一半視線卻被我巨大的雪白羽翼遮蔽,你無奈地皺眉。
「人家要聽人家要聽!」打滾,開始發酒瘋。
眼看你身後的黑氣開始增加,一旁的他──同為音樂之神候補的巨蛇,一把提起我的後領,把我拉過放在他腿上,以免等等我變成貓皮一張。
「哥~,人家想聽姊姊唱啦──」在他微涼的蛇尾上打滾。
我有一隻九尾狐姐姐和一條大蛇哥哥喔~
聽不到想聽的歌,我鬧脾氣的鼓起雙頰,「哥哥,人家可以咬你嗎?」瞇起眼,笑的甜甜地露出虎牙。
他無奈地將手上的酒杯換到另一隻手上,伸手,讓我抓著他充滿肌肉的手臂磨牙。
「啊──」張嘴、頓住。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天籟之聲降臨。
我的牙尖停留在他手臂上距離不到幾公釐的地方,聽見你唱著我剛剛點的歌,癡迷。
「唉──」他無奈了拎起呆掉的我,一把甩在你蓬鬆的狐狸尾巴上。
我不自覺地抓起你毛茸茸的尾巴、擁緊,兩頰漸漸升溫,雙眼失神迷醉地笑。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全身放軟,我把自己縮的小小的陷在充滿你香氣的九條尾巴中,跟著你的歌聲輕哼。
突然,樂曲轉調。
擴音系統傳出的樂曲換了一首,而你接繼著唱。
「這首是什麼啊?」我迷濛的抬起頭問著。
「門關緊了、但眼淚、不會鎖──」你投入所有情感,唱。
我被這從沒聽過音樂衝擊的戰慄,忍不住,緩慢地起身想靠在你身邊,渴望能將我身上的體溫傳過去溫暖你。
好冷。
這首歌為什麼這麼冷?
我起抬頭努力將視線聚焦在前方的3D投影幕上,看著美麗的狐族歌手拿月光的碎片,身著雪白佯裝在沒有色彩的雪白沙灘上遊走、流淚,最後跌坐在漆黑的海水中……
你的眼中映著一樣的淒美。
不要這樣啊,我親愛的姐姐,不要哭。
「我陪你,不行嗎?」滿帶乞求的仰望著你。
「沒有他、以為該靜默、但世界一樣在唱歌──」你面無表情地繼續唱著,完全無視我。
我繼續深深地看著你,看著,看著……
最終陷入一片漆黑中,眼中只記得你那淒美的眼睛。
那日劇說我是被巨蛇哥哥背回去的,你們至此對我悲慘的酒量有了新一步的認知,而後下了禁酒令。
我則是宿醉的滿床滾。
而那首歌從此成了我最愛的一首。
在只能遙遠思念著你的時刻戴起耳機,無限撥放。
但那歌手所唱的在我耳中聽來就像是拙劣的仿製品,我僅是一遍遍地在心中重播你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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